莎士比亚也说脏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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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莎士比亚也说脏话

    尽管莎士比亚不太擅长使用双关语,但总的来说他也很克制,不太喜欢说些触犯禁忌的脏话。虽然damned这个词在他37部戏剧中出现了105次,但他所使用的脏话就仅限于for God's sake(看在上帝的份上)、a pox on't(感染梅毒)、God's bread(神的面包)和只用了一次的 whoreson jackanapes(私生子)。

    在《凯撒大帝》(Julius Caesar)中没有一句脏话,这一点就它出现的历史时期来说显得不同寻常。而在与《凯撒大帝》同期上演的本·琼森逊(Ben Johnson)的《各有所好》(Every Man in His Humour)中就出现了表现力非常丰富的脏话,比如Whoreson base fellow(令人憎恶的家伙)、whoreson coney-catching rascal(你这个小杂种,coney是女性外阴的同义词)、by my fackins faith(以我该死的信仰为誓)和 I am the rankest cow that ever pissed(我是有史以来尿尿最臭的牛)。

    他的其他剧作中还有比这更加震撼的脏话,比如I fart at thee(我对你放屁)、Shit o' your head(在你头上大便)和Turd i' your teeth(你牙齿里有大便)。同时期的另一部于1550年首演的戏剧《迈迦登的针》(Gammer Gurton's Needle)就有几十句骂人的话,比如By Jesus(以耶酥之名)、dirty bastard(脏混蛋)、bawdy bitch(淫秽的婊子)和for God's sake等,戏剧里面甚至还有一位牧师骂某个人是that shitten lout(那个拉屎的笨蛋)。这一时期其他有代表性的脏话包括kiss my blindcheeks(亲我的屁股)和stap my vitals(戳中我的要害)。

    莎士比亚死后不久,英国经历了一段几乎所有国家都经历过的假道学盛行时期。1623年,政府通过一条法案规定说脏话是违法行为。人们如果说出upon my life(以我的生命担保)、by my troth(对天发誓)这样的话就会被罚款,其实这两句话和10年前的God's poxes(上帝的脓包)和fackins faiths(该死的信仰)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。1649年,这条法律更加严苛,规定如果咒骂父母将会被判处死刑。

    这股拘谨守礼之风横扫整个世界,在19世纪越刮越烈,并逐渐达到最高峰。人们谨小慎微到了无法想象的程度,据说一位妇人为自己的金鱼都穿上了衣服以防裸露,有位布雷斯夫人竟花钱为巴黎的雪人裹上衣服。尽管人们普遍认为维多利亚女王执政时期(1837-1901)假道学盛行,但其实这股风潮由来已久。

    这一时期有个著名的人物叫托马斯·鲍德勒(Thomas Bowdler),他是一位来自爱丁堡的医生,以对莎士比亚和吉本的著作进行删节和净化而闻名,他夸耀自己的行为并没有增加新的内容,只是修改了作品中不适合在全家人面前大声朗读的不雅字眼。他所著的《家藏莎士比亚戏剧集》(Family Shakespeare)于1818年面世,一年后维多利亚才降生。所以女王本人并非是这股风潮的始作俑者,只是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。实际上,在她继位一个世纪之前,就有一位妇女指责塞缪尔·约翰逊将下流猥亵的词语编进了他的词典,对于这个指责,约翰逊只是不屑一顾地回答道:“所以夫人您是特地去找这些词了吗?”

    关于19世纪的假道学之风,还有一个传闻,据说那时候人们会为钢琴腿穿上小裙子以防引起某些遐想。美国语言学家托马斯·派尔(Thomas Pyles)在他那本杰作,《美式英语的起源与发展》(Words and Ways of American English)中就追踪过这个故事的起源,结果他在1837年一位英国旅行者,弗雷德里克·马利埃特船长(Captain Frederick Marryat)所写的《美国日记》(Diary in America)中找到了它的原型。他的结论是这个故事只是为了幽默的效果杜撰出来的,绝非真事。

    可信度更高的是这本书里记录的另一个趣事,当时马利埃特问一位年轻的小姐,她摔倒之后有没有伤着“腿”(leg),结果这位小姐转过涨得通红的脸,告诉他,在美国人们不用那个词。“我赶紧为自己的失礼道歉,因为除了英国的礼仪,我对其他国家的风俗礼仪颇为无知。”马利埃特不无玩笑地写道。他随后问那位小姐“那个词”要怎么说,结果他得到的回答是四肢(limbs)。

    在那样一个时代,即使是最谨慎的言语也有可能会冒犯别人。stomach(胃)变成了belly(腹部)的委婉语,结果人们还是觉得它太具体,于是又出现了tummy(肚子)、midriff(上腹部),甚至还有breakfast(胃)。鸡的各个部位,比如breast(胸)、leg(脚)和thigh(腿)都能引起不快,结果只能用drumstick(鸡腿)、first joint(鸡脚)和white meat(鸡胸)来代替。

    雄性动物的名字如buck(雄鹿)和stallion(种马)如果有女性在场也不能说出来。公牛只能叫sires、male animals以及最让人觉得讽刺的gentleman cows,但是远远还不止这些。任何含有cock的词语都要有自己的委婉语,结果haycock(干草堆)变成了haystack,cockerel(小公鸡)变成了rooster,就连那些名字里含有cock的人,比如Hitchcock或者Peacock,在向别人介绍自己的时候都感到非常难堪。在这一点上,美国人可以说是比英国人有过之而无不及,他们竟然将古英语中的titbit改成了tidbit。

    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,我们不难想象,在1882年1月的某个早上,当读者打开伦敦的《泰晤士报》,发现了一篇言辞大胆直白的文章之后会有多么震惊。这是一篇关于总检察长在议会所做讲话的长篇报道,报道的最后一句竟然是:

    “The speaker then said he felt inclined for a bit of fucking.”

    毫无疑问,这篇报道在当时可谓轰动一时。《泰晤士报》的执行编辑们被这种公然冒犯大众的行为吓得目瞪口呆,他们过了整整4天才回过神来,向读者承认错误。在进行了一番极其彻底的内部调查之后,该报发表了一份道歉声明:“本报周一的一篇报道由于擅自篡改了威廉·哈考特爵士(Sir William Harcourt)演讲中的一句话而冒犯了公众,对此本报管理层感到痛心疾首。这种恶意的、秘密的捏造行为发生在报纸付印之前,警方正在对此次事件进行调查,我们希望始作俑者能早日受到法律的惩处。”

    如果4天之后他们都没有找到肇事者,我怀疑他们是否真正找到了这个人。不管怎么样,6个月之后,报纸上又出现了一篇推销某本书的广告,广告语中提到“我们公立学校的日常生活,由首席学者们娓娓道来。书后附有一篇亨利·欧文所做的关于性交的专题论文所用词汇的词汇表”。

    不管是谁导演了这场恶作剧,他们自此以后就销声匿迹了,不过后来还有人告诉我,当维多利亚女王为克里夫顿悬索桥支持开通仪式时,《泰晤士报》刊登的报道中有句话本该是“女王陛下走过大桥”(Her Majesty then passed over the bridge)却变成了“女王陛下在桥上尿尿”( Her Majesty then pissed over the bridge)。这条花边新闻是真是假,我实在不好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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